“他說他家地方小,用不着人了。”姜振南說完,推門進去,砰地一聲關上了門。
院子裡瞬間安靜下來,隻剩下張如玉氣得發抖的喘息聲。
白瑜昕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。
不對勁。
昨天還誇他有天分,今天就說地方小用不着人了?
這話說給三歲孩子聽,孩子都不信。
“曉雨,走。”她站起身,拉上姜曉雨,“咱們去問個清楚。”
李記木坊裡,李師傅正收拾着工具準備關門。看見白瑜昕和姜曉雨去而複返,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,轉過身去,假裝沒看見。
“李師傅。”白瑜昕走到他跟前,擋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天都黑了,有事明天再說。”李師傅低着頭,就是不看她。
“我就想問問,我弟弟到底哪兒做得不對,您說出來,我們改。您這麼不清不楚地把人退回來,算怎麼回事?”白瑜昕的語氣很平靜,但每個字都透着不容置喙的堅持。
李師傅手裡的動作停了,他煩躁地把刨子往桌上一扔。
“都說了,是我自個兒的事!我不想收徒弟了,行不行?你們快走吧,我要關門了!”他幾乎是把人往外推,話說得又急又硬,像是生怕她們再多問一句。
砰地一聲,鋪子的大門在她們面前關上了。
姜曉雨氣得臉都白了:“他怎麼能這樣!欺負人!”
白瑜昕看着那扇緊閉的木門,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。
這事,絕對不是李師傅一個人的主意。
第二天,白瑜昕沒再看書。
她帶着不情不願的姜振南,又把鎮子上所有沾木工邊的鋪子,一家一家地問了過去。
結果跟她想的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