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酒發酵得不夠透,就像蒸饅頭沒發起來,吃着發僵。”
“若是用蒸餾法再提純一次,用銅鍋代替陶罐,冷凝時多加幾層濕布,讓蒸汽慢慢凝成酒液,純度自然就上去了。”
張景一邊說,還一邊比劃着:
“發酵時加些酒曲,控制好溫度,别讓雜菌滋生;蒸餾時火候要穩,不能太急”
可聽了他的話後,台下的百姓卻是一臉茫然,交頭接耳:
“銅鍋?濕布?這小子說的是釀酒還是煉丹?”
“我看他就是胡扯,哪有這麼釀酒的?”
緊接着,衆人對着張景又是一頓斥罵。
可就在這時,人群後面卻突然傳來幾聲叫好聲。
隻見幾個穿着綢緞馬褂的中年漢子擠了過來,為首的一個胖胖的掌櫃拱手說道:
“這位公子說的法子,倒有幾分道理!老夫是徐州來的酒商,前兩年試過用銅鍋蒸餾,就是總拿捏不好火候,聽公子一說,還真是茅塞頓開!”
這話一出,台下的喧鬧聲頓時小了些。
更讓人吃驚的是,高台側面的樓梯下有個錦衣老者緩緩走下來。
那人須發皆白,卻精神矍铄。
有人低呼:“是春軒樓的王掌櫃!”
隻見王掌櫃徑直走到張景面前,拱手作揖,聲音洪亮:
“這位公子對釀酒之道有如此見解,實在難得。”
“老夫冒昧,想請公子到春軒樓小坐片刻,讨教些釀酒的法子,不知公子肯否賞光?”
張景見狀,本想婉拒,可又想着周遭百姓先前虎視眈眈的模樣,便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