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姨家也是三間房,經典農村房結構,中間廚房,兩邊住人。
花姨家裡并不富裕,但很幹淨,炕席上局部貼着膠帶,炕頭的位置有些發黃,家裡沒有電視,隻是炕梢的位置放了一個插電的收音機。
這種炕席我們那叫地闆革,不是很貴,看花姨家的,得有五六年沒換過了。
再看其他地方,兩個掀蓋似的櫃子,上面貼着紅紙剪的花,櫃子上面擺放着生活用品和一個老式鏡子,鏡子前面有兩瓶搽臉的,一大一小,大的是友誼雪花膏,小的是萬紫千紅,在旁邊還有一個手油。
房間内東西不多,但很整潔。
馬師傅不客氣地躺在炕上,花姨有些尴尬。
這時,一個姑娘掀門簾進來了。
姑娘看了一眼我,又看了一眼馬師傅,笑道:“馬大爺來啦。”
這個姑娘,典型的鄰家姐姐模樣,十五六歲,身穿校服,梳着高馬尾,臉很白,眼睛很大,但一笑眼睛就咪咪上。
姑娘的長相,并不像現在的網紅臉,怎麼說呢,小家碧玉鄰家姐姐樣。
馬師傅應了一聲,從褲兜裡摸出一沓錢道:“來,拿着,這是大爺給的,好好學習。”
花姨攔着道:“幹啥還給錢呀,上次給的還沒用完呢。”
“給孩子的,又不是給你的。”
姑娘沒有接,也說上次的錢沒用完。
馬師傅道:“讓你拿着就拿着,等你畢業了賺錢再給馬大爺打酒喝。”
花姨不讓拿,馬師傅嘶了一聲,瞪了花姨一眼,硬把錢塞給了那姑娘,應該是一千九的紅票子加上一百塊錢的零錢。
姑娘把錢遞給了花姨,花姨把錢放在了馬師傅身邊,馬師傅嘶了一聲道:“讓你們拿着就拿着,等娃上班了,這點錢算個啥?”
我是看明白了,啥徒弟都沒有娘們親啊,白他娘的天天燒火做飯了,就是許某人當上小鑽風,在馬師傅心中,也抵不過娘們。
馬師傅看了我一眼道:“許多,叫姐。”
“我不叫。”
“他媽的,不聽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