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過身,聲音有些緊張,“你說。”
曲荷莫名帶上了幾分重視,調整了下坐姿,背挺得筆直,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腿上,一本正經面對他。
莊别宴被她這副架勢逗笑了,卻也學着她的樣子坐正,兩人面對面,像是準備開展一場價值千億的商業談判。
曲荷絞着手指,“你知道我之前有過一段七年的感情。”
莊别宴從喉嚨裡吐出一個“嗯”字,心髒不受控制收緊了下。
曲荷自嘲笑了笑,“那七年是真實發生過的,我沒辦法抹去,但是這些事我必須得告訴你,否則對你來講是不公平的,你如果介意的話”
“為什麼會介意?”莊别宴打斷了她的話,身體前傾了些,“既然沒辦法抹去,就把它變成過去。我們的未來才是最有分量的,莊太太,我有信心。”
最後幾個字他說得尤為笃定。
曲荷心觸動了一下,久久未熄。
他沒有強制逼迫她在當下立刻和那段過往劃清界限,而是用了一個‘未來’的承諾。
他們的未來
莊别宴不知何時身子又湊近了些,他們的膝蓋幾乎要碰到一起。
曲荷下意識想後退,卻被他一手按住了膝蓋。
“還有嗎?”他的聲音低了些,帶着幾分循循善誘。
曲荷定了下神,繼續說:“還有就是,白玉灣的房子是爸媽買給我的,我不會把它賣掉,我們領證之後”
“可以。”莊别宴應得爽快,“婚後你可以繼續住在白玉灣,那是你的家,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。”
“隻是”他猶豫了一下。
曲荷心緊張,“隻是什麼?”
莊别宴上半身往她這邊探了過來,掌心輕輕摩挲着她的膝蓋,“隻是希望,莊太太能在家裡給我留個位置,畢竟婚後第一天就分居”
他頓了下,聲音裡帶上了幾分笑意,“傳出去好像是我不太中用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