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她早有此猜想,關鍵在于———
吳浩所中之毒,竟與魏刈最初中的毒如出一轍?
蘇歡從袖中取出一卷銀針,利落地鋪陳開來。
細長的銀針泛着冷冽寒光。
她拈起一根,徑直朝吳浩左手食指刺去。
"哎!"門口的守衛厲聲喝道,"你做什麼!?"
蘇歡動作頓住,微微側頭:"自然是救人。"
那人快步沖進來:"他不過受了點皮肉傷,你拿這些銀針做什麼!?"
蘇歡唇角微揚:"哦?看來閣下醫術遠在我之上,不然———你來?"
她雖含着笑,眉眼間卻透着寒意,看得那人下意識後退半步。
竟是忘了,如今的蘇歡早已不是初回帝京無依無靠的孤女,她身後有尚儀府和丞相府兩座靠山!
那人讪讪賠笑:"小的自然比不上蘇二小姐,隻是"
"隻是什麼?"許轍不知何時跟了過來,恰好聽到争執,随即開口。
他一眼瞥見床上昏迷的吳浩,冷聲斥道:"若耽誤了救治,你們擔待得起嗎!?"
緊随其後的蘇崇嶽聽聞此話,心髒猛地一縮。他本想讓蘇歡過來蒙混過關,眼下看來怕是難了。
"許大人息怒,也不怪他們,吳浩真的沒事,不過是一時激動暈厥,歇會兒就醒,不必勞師動衆———"
許轍不耐揮手,蘇崇嶽隻得憋屈地閉上嘴。
許轍打量屋内情形,問:"蘇二小姐姐,吳浩究竟如何?"
蘇歡的視線從他身後的蘇崇嶽臉上掠過,似有猶豫。
許轍察覺異樣,追問道:"有我在此,但說無妨。"
這算是給了保證。
蘇歡眼睫輕顫,終是開口:"他中毒了。"
"什麼!?"許轍臉色驟變,"中了何毒?是否危及性命?"
"初步看是剛中毒不久,但毒性猛烈,須得盡快施救,否則"
餘下的話不必說,衆人也明白其中兇險。
許轍回頭,死死盯着蘇崇嶽:"蘇崇嶽!你沒有話要講嗎!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