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靜養?可公爹五日前就進宮了,再也沒回來,魏昀說他去辦要緊事,瑤姐姐迷你從哪裡聽說的公爹在靜養?”
果然!魏侯并沒有生病,而是進宮後不見的!
是皇帝讓他做什麼?還是
她強壓下心頭的猜想,柔聲回答道,“許是我記錯了,侯爺是内務府總管,宮裡事多,許是忙得忘了回府。你别胡思亂想,這幾日就讓世子多陪陪你,他也是為你好。”
白琦雲還是悶悶地點點頭,又低下頭去擺弄繡花針。
看着她蒼白的側臉,宋瑤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,便起身告辭,“時辰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,改日再來看你。”
白琦雲沒挽留,隻是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宋瑤快步走出魏侯府,坐進馬車,臉上的平靜瞬間褪去。
“去查,五日前魏侯進宮時,是哪個内侍傳的旨?進宮後去了哪些地方?”
車夫應了聲“是”,馬車緩緩駛離魏侯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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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宋府,宋瑤立刻讓人給宮溫容遞了帖子,約他次日午時在樊樓見面。她知道宮溫容是瑞王的人,或許,能從宮溫容口中能套出些線索。
次日午時,樊樓三樓的雅間裡,宋瑤剛坐下,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喧嘩。她走到窗邊一看,隻見宮溫容被幾個錦衣男子圍在樓梯口,為首的正是宮家大房的嫡子宮明軒。
“喲,這不是我們宮家的‘大人物’嗎?”
宮明軒摟着一個歌姬,語氣輕佻。
宮溫容聽了對面人的話臉色鐵青,但在衆目睽睽之下也沒有發火,隻是說了句,“讓開。”
但是宮明軒就是不依不饒的,“怎麼?跟着五皇子風光夠了,又去投靠三皇子了?可惜啊,三皇子也不待見你這背主求榮的狗東西。”
聽到宮明軒言語裡的侮辱,宮溫容面上已經開始隐隐的動怒了,“宮明軒,别給臉不要臉。”
“臉?你也配談臉?當年你娘不過是個無媒苟合又被人抛棄的賤人,若不是我爹仁慈,念在兄妹一場,你連宮家的門都進不了。如今翅膀硬了,敢跟我們大房叫闆了?我告訴你,你在京中混得再好,也隻是個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!”
宮明軒嗤笑一聲,明顯今天就是不想給宮溫容好過,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揭露了宮溫容不堪的身世。
周圍的食客紛紛側目,開始對着宮溫容指指點點。宮溫容的手按在袖中的刀柄上,眼中閃過一絲殺意。
這個宮明軒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,攀污他母親,直接就是找死!
就在他即将爆發之際,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,“宮大公子這是做什麼?在樊樓門口欺負人,就不怕壞了樊樓的規矩?”
衆人循聲望去,隻見宋瑤站在樓梯口,一身素衣,卻自帶一股迫人的氣場。
宮明軒見到宋瑤,态度依舊嚣張,“宋姑娘?這是我們宮家的家事,就不勞你費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