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庭彥問她,“高興什麼?”
蘇玉心頭一跳,這是看見她跟泰多多了?
随即又想起,出了白玉京大門後,她就沒再多問,那時是怕問多了,泰多多難免起疑。
此時不由慶幸。
趙庭彥心思如網,她多次逃跑,證件在他眼中就是個測探她的雷達,隻要她無緣無故提起,他會立即警覺。
“沒高興。”
趙庭彥眼神陰郁,“大晚上雀躍歡歌,我瞎嗎?”
果然是看見了,隻怕看的時間還不短。
蘇玉不吭聲。
趙庭彥神色更危險,燈光主色由紅轉藍,襯他一張臉隐隐發青,“是包廂沒皮沒臉你開心?忽然想通了喜歡給月月當狗?”
蘇玉失了表情,“我當狗你不高興嗎?”
“高興。”趙庭彥皮笑肉不笑都沒了,“你樂意當狗就繼續當,可要是以為當狗,能得秦承澤護你,那你趁早死了這條心。”
蘇玉沉默。
原來散場了,還不忘堵她,是要替趙婉月警告。
所以她在包廂,為什麼會有趙庭彥替她出頭的錯覺?
腳踩到臉上了,問一句疼嗎,她就真覺得人在關心她。
蘇玉忽然笑,賤啊,她可真夠賤的。
“你笑什麼。”趙庭彥臉上結出冰霜,“想起秦承澤護你,開心的都笑出來了?”
“沒有。”蘇玉望着他,“隻是覺得你沒必要這麼防備,要是覺得我剛才生死誓言還不夠,我現在回去發個更大的。”
蘇玉其實迷信,生死太重,不能輕易挂在嘴邊。
以前多次賭咒也都避開了,總覺得不至于到這個地步。
可哪裡是不到呢?
是她浮雲遮望眼,嘴裡喊着心死了,平靜了,心裡還生着可笑的期望。
這幾天趙庭彥用事實的巴掌,把這一個個虛幻的泡沫,全拍散。
她要是再丢不下,蘇玉覺得,她可以不用跑了,直接躺床上,大腿一張,先做趙庭彥的性娃娃,再被他轉手出去,一輩子換無數張床躺着好了。
趙庭彥神色不緊繃了。
想說什麼,眼尖發現蘇玉細密打着哆嗦,他不由皺眉想訓她。
可看了一眼蘇玉穿着。
初冬料峭,她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嚴實。
全身上下黑灰兩色,隻露出一張白生生的小臉,不是故意穿的單薄,受冷。
而且蘇玉在穿着上,一向讓他很放心,永遠保守,不露身段,不露俏,風情和妩媚隻到床上才會顯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