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唯軒放下椅背,摟着我躺下。
地方有限,我隻能趴在他懷裡。
一趴下就更困了,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。
這時,聽到顧唯軒問:“我剛剛做什麼了?”
“沒做什麼。”
真不想回憶剛剛的事。
“嘴破了,也出汗了。”他說着,将手指插進了我的頭發裡,“像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……”
“我也很想知道。”我說,“在别人家廚房能做什麼了不得的事?”
“哼……”
顧唯軒笑了一聲,陷入了沉默。
我也沒有說話。
車内陷入靜谧,隻有顧唯軒的手指在我的頭皮上輕輕按着,很舒服。
我再度閉上眼,卻又聽到了顧唯軒的聲音:“你是哪天把孩子流掉的?”
“……”
怎麼又問這個?
“若若說跟單子是同一天。”他的很低,仍有些含糊,“就沒猶豫麼?那也是你的孩子。”
“……”
顧唯軒也陷入了沉默。
半晌,忽然又歎了一口氣,含含糊糊地道:“有時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得了癌症。”
我問:“為什麼?”
“瘦了這麼多,又發燒……”他輕聲說,“得了癌症也沒法要孩子。”
我心思一動,扭頭過去看向他:“那你希望我是得了癌症,還是純粹不想要你的孩子?”
顧唯軒垂眸看了我幾秒:“得癌症吧。”
我不由得呼吸一滞。
他便彎起了唇角,仰頭閉起了眼:“這樣我也沒煩惱了。”
我沒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