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再說話。
我活着,他就有煩惱。
他有什麼煩惱?為何而有煩惱?
我不知。
突然,顧唯軒又擡起手,按住了我的臉頰,在我的嘴唇上嘬了嘬,道:“苦的。”
我說:“剛剛他做了苦瓜。”
他沒說話,再度貼了上來。
這次吻得更久,直到我徹底窒息,他才松了口,呢喃道:“歡歡,我爸爸騙了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
怎麼突然說他爸爸?
“他說喝多了根本不行……”他輕聲地說,“老頭子撒謊。”
事實上,我不知道他爸是不是騙了他,但他騙了我。
事畢,顧唯軒直接睡着了,我推了好久,才總算把他推得側開身,爬起來弄好了衣服。
車是被我開回去的,開到車庫裡時,顧唯軒還在睡。
我也不敢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,索性放下椅背,躺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冷,便又爬了回去。
一躺下,他便伸出手臂,将我圈進了懷裡,低笑着咕哝:“這不是也能開嘛……”
我說:“醒了咱們就上樓吧。”
“不上。”他又把我壓住了,說,“咱們就在這兒睡。”
我說:“可是我冷。”
“搓搓就熱了。”他說着,用手掌搓我的胳膊。
我有些無語。
他喝醉了,我又弄不動他,真是有些沒轍。
搓搓的确有點熱了,但僅限于這條手臂,我身上的其他部件還是盡量往他懷裡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