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車裡挺暖，顧唯軒的額頭都些潮了。
冷的，是我愈漸虛弱的生命。
搓着搓着，傳來了手機音樂聲。
就在我的頭旁邊，因此我一伸手就拿起來了，看到了屏幕上“餘若若”三個字。
剛看清，顧唯軒便奪走了手機，又丢去了一邊。
我問：“你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？”
顧唯軒重新閉起了眼，彎起了唇角：“怕你哭啊……”一邊握住了我的手。
我沒說話。
電話鈴聲好久才停，但不過兩秒便又重新開始。
一直響到第四遍，我終于忍無可忍：“你接一下吧。”
“不要。”語氣有點煩躁。
“可她一直打，也許有急事。”我說：“而且我一直聽着，覺得好煩。”
顧唯軒開始笑。
笑得渾身都抖。
“她當然有急事……”他笑着說，“我原樣給她吃了一碗，她現在恨不得殺了我……”
我呆了。
原樣……吃了一碗。
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？
難怪蘇憐茵會發脾氣打他。
光是聽着這句話，我就感覺到了惡心。
顧唯軒笑了一會兒後，睜開了眼，一看到我的臉，先是一愣，繼而挑起了眉：“這是怎麼了？”
我說：“你怎麼也這麼惡心？”
“就知道告訴你是這個反應。”他說着，湊到了我的嘴邊，“别搞那套虛僞的，說實話，爽麼？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