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老第二天一早就起了床,洗漱完,連早飯都沒吃,就讓司機開車去王天狂住的小區。
王天狂雖然被朱長江和朱戰抓了,但他畢竟是軍區副司令,加上背後有人,沒過多久就被放出來了。
車子停在小區門口,吳老讓秘書先去通報一聲。
沒過幾分鐘,王天狂就親自迎了出來,臉上堆着笑:“吳老,您怎麼親自跑來了?快裡面請!”
進了屋,王天狂趕緊給吳老倒茶,搓着手,歎氣道:“吳老,我這次算是栽大了!被朱長江那小子擺了一道,現在全軍區都知道我侄子犯了事,我這張臉都沒地方擱!”
吳老端着茶杯沒喝,盯着他,慢悠悠地說道:“光憋屈有啥用?得把場子找回來,朱長江讓你不好過,你就給他添堵,劉猛那老東西讓你侄子進了監獄,你也讓他嘗嘗心疼的滋味。”
王天狂眼睛一亮,湊近了問道:“吳老,您有主意了?”
“主意倒是有,就看你敢不敢幹。”
吳老放下茶杯,聲音壓了壓。
“朱長江現在風頭正勁,咱不好對他下手,但你在軍區這麼多年,心腹總該有幾個吧?找機會給他做做局,讓他主動犯錯誤不就行了。”
王天狂點頭:“這招可行!我認識幾個被他壓過的營長,他們都很可靠。”
“還有劉猛的曾孫,叫劉偉是吧?”吳老問道。
“是的!”王天狂點了點頭,“聽說被朱長江弄進部隊了,還在他手下當新兵!”
吳老聞言,陰笑一聲道,“新兵蛋子最容易被拿捏,你找個機會跟下面的人打個招呼,不用明着整他,就給他派點髒活累活,訓練的時候多關照關照,聽說每年新兵都有人訓練的時候出現意外死了,劉偉出個意外也合情合理,對吧?”
王天狂驚喜的一拍大腿,“吳老,您這招高啊!就這麼幹!”
“不過得注意分寸。”
吳老叮囑道,“别留下把柄,尤其是朱長江,那小子眼睛尖得很,咱們就暗地裡使點勁,讓他們不痛快,但抓不到實據,這才叫高明。”
王天狂連連點頭,又給吳老續上茶:“您放心,我知道輕重,對了,王大權那邊”
“他?”吳老撇撇嘴,“先讓他在裡面待着,現在把他弄出來太紮眼,等咱們把朱長江和劉猛收拾得差不多了,再想辦法把他弄出來,畢竟是你侄子,總不能真讓他蹲一輩子。”
王天狂這才放下心來,臉上露出笑容:“吳老,還是您考慮得周全,那我這就去安排,先從軍區那幾個老部下下手,讓他們給朱長江找點麻煩。”
吳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看着窗外:“不急,先等等,朱戰剛回帝都,這時候動作太大,容易引起注意,過陣子風平浪靜了,再慢慢動手。”
他心裡清楚,朱戰雖然走了,但肯定還盯着這邊,現在硬碰硬不劃算,得耐住性子,找最合适的時機。
王天狂點點頭,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着該找哪幾個人,該怎麼說才能挑動他們對朱長江做局。
他越想越覺得這事兒靠譜,之前憋的那口氣,總算有了地方撒了。
吳老看着他那副摩拳擦掌的樣子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他知道,王天狂就是把槍,現在上了膛,就等着扣扳機了。
而他要做的,就是看準目标,讓這顆子彈打得又準又狠。
兩人又嘀咕了半天,從軍區的人事關系說到劉猛爺孫,把能想到的招都過了一遍。
直到中午,吳老才慢悠悠地起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