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奉官家之命,特來恭賀帝姬,喬遷新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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衆人回首,見蕭飛燼冷肅着一張臉,站至謝舜華身前來。
他目光緊随着謝舜華,“帝姬雖曾和親,但到底是我南朝的帝姬,舊事與舊人,不該在這樣的場合提及。”
秦觀殊不由得悄悄給他豎大拇指,“兄弟,你是這個,為了兄弟的幸福,這麼仗義執言。”
鄒卿蕊一見蕭飛燼,心中警鈴大作。
他看帝姬的眼神!
不對勁!
她悄悄地退了出來,吩咐侍女,悄悄地給展晴送一封信去。
陛下再不上些心,帝姬就真要被人搶走了。
因着蕭飛燼突然打斷,開府宴的氣氛變得奇怪起來,謝舜華無意叫人看熱鬧,她随口打了兩句圓場。
“後院的桃花開得正好,青衡,你帶小娘子們去瞧瞧。”
秦觀殊聞聽此言,興高采烈地在蕭飛燼耳邊道,“那幾株桃樹,是我吩咐種的。”
他以主人自居,端起架勢,背着手跟在青衡身後,“青衡哪有我明白,還是我來給各位小娘子講講。”
人都散了,謝舜華的眼神才落在蕭飛燼身上。
她無聲地詢問:“你不是不來嗎?”
一開始,蕭飛燼是被秦觀殊半拖半拽地帶來的,他本無心交際,眼神卻不自覺地越過人群,落在被衆星捧月的那人身上。
那樣的笑容,蕭飛燼曾在宮宴上見過無數次,疏離而客套。
他的心沉了沉,他想起了秦觀殊的話,帝姬說“可以”。
可以什麼?可以嫁給他嗎?
那他于她而言,又是什麼呢?
她要他多給她一些時間,然後呢——
眼看着她嫁給别人嗎?
蕭飛燼忽然回過神來,自己竟又不自覺地在盤算謝舜華的事兒。
她要嫁給誰,與他有什麼幹系。
但她憑什麼要嫁給别人。
她禍害了他還不夠,還要去禍害誰。
他内心憤憤不平,卻又很快将思緒拉回正軌。
他在想什麼,都說了她的事與他沒有幹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