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想什麼,都說了她的事與他沒有幹系。
但那句話卻飄到他耳朵裡。
“陛下還是念着您的——”
由不得他細想,他的腳步已經邁了出去。
蕭飛燼知道,自己解釋也是多餘,于是他道:“我有話同你說。”
9
冬日已過,八角亭已經撤下厚厚的擋風簾,換成了薄薄的青紗帷幕,春日裡瞧着,生機盎然。
此處四面空曠,沒有人會聽到他們在說什麼。
“你想說什麼。”
蕭飛燼并不看她,語調平穩,像是沒有思緒起伏:“祖母一直在催我成親。所以這些天我一直在想,或許是習慣了,如果一定要娶一位妻子,可能我還是傾向于選擇你。
“你能謀善斷,手握大權,于我的爵位前程都是大好助力。
“婚事對你我這樣的人來說,不過是一樁權衡利弊下穩賺不賠的買賣。若你嫁給秦觀殊,不如嫁給我。”
謝舜華微勾唇角,“何以見得?”
“秦觀殊隻精通享樂,他什麼都幫不了你。但我不同,隻有我知道你回京究竟要做什麼,也隻有我能幫得上你。”
他雖傲氣,卻并非隻是自誇。
在他和一個纨绔之中選,誰的助力更大,蕭飛燼相信,這個答案是毫無疑問的。
他認為這是一個不需糾結的回答。
謝舜華卻雲淡風輕地笑了,“我自然知道神武将軍的能耐。不過——”
她非常堅決地回答,“如果是一場利益互換,我沒有打算選你。”
蕭飛燼錯愕。
“為什麼。”
這些年下來,她雖擅權鬥,但并不意味着她喜歡。
她垂眸,輕輕笑起,“若說這是一場交易,那麼侯爺沒有給出令我心動的籌碼,買賣不成,不也很正常嗎。”
“那秦觀殊給了你什麼?”
蕭飛燼氣急。
她淡淡回望,“與你無關。”
與你無關。
這四個字簡直是釘在蕭飛燼腦海裡了。
他渾渾噩噩地從帝姬府出來,怎麼都想不通,謝舜華為何不肯選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