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話未說完，蕭飛燼疾步上前，将她抵在廊柱上，問：“他們比我要更好嗎？為什麼，選秦觀殊？”
他瘋了，這麼帶着侵略性地，握住謝舜華的腰，逼問。
謝舜華反問，“是你說，你不會等我——”
“你為什麼不能服一次軟。”蕭飛燼有些帶恨地問，“謝舜華。為什麼你就不能說一句，你需要我。你隻要我。
“我等了你這麼多年，好不容易你回來了，你怎麼能嫁給别人。”
謝舜華感到好笑，“你什麼時候說過你等我了，你不是一直說，你早就不在意我了嗎。你都不在意我了，我嫁給誰，又和你有什麼關系呢。”
“我不管！”
蕭飛燼竟如一個孩子般撒起潑來，他哽咽道，“我不管——”
謝舜華被他吓一跳，她摸上他的臉頰，“你多大人了，動不動就哭，丢不丢人。”
“我不管，謝舜華。你不能嫁給秦觀殊。”
她覺得有些好笑，“不嫁給秦觀殊，那嫁給方聞？”
謝康雲給她的另一個備選。
“不要。”
蕭飛燼大聲地道，“不能嫁給秦觀殊，也不能嫁給方聞。誰都不可以。”
謝舜華有意逗他，“那誰可以。”
“我可以。”
他驕傲地答，再次堅定地重複，“我可以！”
他此時醉了，他顧不得丢臉不丢臉，隻是眼睛濕漉漉地看着謝舜華，他眼中真情如炭火一般灼熱，專注地盯着她，不肯再錯過一分一毫。
她回來以後，他還沒能這麼，好好地，仔細地看過她。
他有些委屈地說，“謝舜華，你變得好漂亮。他們都好喜歡你。不公平。”
他醉着，說的話有些沒頭沒腦。
謝舜華耐心地聽他說話，“嗯？什麼不公平——”
“不公平。”
他喃喃着，“明明是我最先喜歡你。我最先知道你的好。他們那時都眼瞎，看不到你。這個時候卻要來同我搶你。”
謝舜華的心軟得一塌糊塗，她珍視地撫摸上他的臉龐，默默無言。
好像不管到什麼時候，不管她變成什麼樣，她在這個人眼裡，永遠都是寶物。
她笑道，逗他，“可我命不好，容易把厄運帶給身邊的人。”
這是謝舜玉說她的話。
謝舜玉的确刻薄，不過她覺得，舜玉倒也沒有說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