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舜玉得意地斜睨了她一眼。
這次，必須是她赢。
7
事情終究還是傳開來。加之謝舜玉有意推波助瀾，鬧得滿城風雨。
青衡義憤填膺，“刑部尚未發話，此事還無定論，他們一個一個的，上疏要求嚴懲帝姬，豈不荒唐可笑。”
謝舜華仍舊穩如泰山，不慌不忙地翻着書，“謝舜玉怎會放過好機會，她當然恨不得父皇在這個當口，一怒之下把我斬了，哪怕定不了罪，将我帝姬名位除了也不是不行。到時我還不任由她拿捏嗎？”
“帝姬，您就一點都不着急嗎。”
“不急。”謝舜華道，“時候還未到。”
但她究竟在等什麼時機，連青衡也不清楚。
近來蕭侯爺也不知怎麼，從宮裡出來就和帝姬起了别扭，兩人在宮門口吵了一架，這些日子都是分房睡的。
青衡有些擔心，但又不知該怎麼勸說，隻得歎口氣，默默将小幾上涼了的茶水端下去，準備去給帝姬換上熱的。
誰知她端着茶回來時，帝姬面前竟無聲無息地坐了另一人。
青衡吓一跳，差點叫出聲來，但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她左顧右盼，生怕蕭侯瞧見了，又要同帝姬鬧了。
褚紹瀾倒是不意外，他甚至有心思嘲笑，“你這丫頭倒是忠心，就算哪日你要殺人，她也得在旁邊給你望風吧。”
謝舜華不同他玩笑，朝他攤開手，“賬本。”
“你求我辦事，就這個态度？”
謝舜華冷淡道，“我何時求你。”
“你傳令給十城中人，要他們尋人。但沒我的允許，誰又敢幫你。”
“我替你鏟除内患，你該謝我。”
褚紹瀾唇角微勾。
這女人真是，永遠這麼理直氣壯。
他從袖中取出賬簿，送到她手裡，“你欠我一次。”
謝舜華從容接過，繼而對着他無恥一笑，“我不承認。”
褚紹瀾無所謂地笑笑，“我替你記上了。”
他走前，嘲笑她，“你們不是情比金堅嗎，怎麼，這種時候，他還是不免疑心你？”
内室扔出一個茶杯，砸在門框上，早沒了人的蹤迹。
8
蕭飛燼氣了幾日，也不見謝舜華來哄他。
那日他疑心老師的死與褚紹瀾有關，舜華卻極力否認。
她這樣維護他，問也不問地相信他。他醋壇子不免打翻了，兩人在宮門前大吵一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