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雲雀醒來的時候,已是晌午,沒有想到喝了酒竟然能睡得如此之香。
一覺睡到了晌午,院子裡裡也安靜得很,沈雲雀很喜歡安安靜靜的生活,如今住在後院,也算是她夢想中的生活。
她出了屋子,一眼望見了院子中央的一張嶄新的躺椅,上面鋪着軟墊,從靠枕到坐墊的位置鋪着一張長長的軟墊。
“誰送來的?”沈雲雀自由自語。
于是她去了詞安和冬夏的房間,出乎意料的是兩個房間竟然都空蕩蕩的,沒有一個人,就連往常在院子裡忙忙碌碌打掃衛生的冬夏都不在。
沈雲雀于是就在躺椅上躺下了,晌午的陽光并無前幾日般刺眼,而是輕輕柔柔的。
光灑在她的眼皮上,再加上經過光一照,她覺着晨起的涼氣都沒有了。
于是,那可怕的睡意,奇迹般地又來臨了,她合了合眼,打算再眯一會兒。
剛合上眼睛,眼皮子上的光還未照上幾秒鐘,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。
沈雲雀睜開了眼睛,看見了站在光下,俯身微笑着觀察她的陸鈞馳。
下一秒她就從躺椅上要彈起來了,陸鈞馳大手一伸,壓住她的胳膊,沒讓她起來。
“坐。”
墨白已經搬來了一張凳子來,陸鈞馳坐在她身旁,雙腿交疊,修長而蒼白的一雙手交握。
他沒有說話,也沒、打算說話,好似就想享受這般靜谧的美好。
“陸鈞馳。”沈雲雀呼吸有些發燙。
“嗯。”陸鈞馳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。
墨白這個識趣大哥,聽到二人的開場白,緩緩走遠了幾步,面部表情如同站崗般嚴肅。
“昨天晚上……我……”沈雲雀支支吾吾,不知道該如何解釋。
陸鈞馳偏頭看她:“怎麼?後悔了?”
“沒沒後悔。”說完話的沈雲雀,臉頰瞬間紅透了,她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。
陸鈞馳眼含笑意看着她。
“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,昨天我喝醉了……”後面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,她感覺自己越描越黑。
陸鈞馳手撐在躺椅的一側,微微欠身看她,二人的距離在慢慢縮進,直至停留在一個十分暧昧的位置。
女人睜大眼睛看着面前被放大的英俊的臉龐,心跳撲通撲通地跳動着。
男人笑出了聲,彎了彎唇角:“看來不喝酒,就沒有那麼大的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