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黃草
山路崎岖難走,喻昭那二人,不僅僅在找之黃草,也采摘了些别的藥草,與之黃草混在一塊煮,就可以達到解毒的效果。
衛青樣背着籃筐,采摘的藥草也裝了一筐子,可是一路上卻連之黃草的影子都沒有見到。
喻昭爬了那麼久的山路,卻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,她的體力很好,大概是練舞的緣故,她執意要找到之黃草,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,埋着頭瞅地上的綠草。
“休息會兒吧,這樣子不行,晚上腳會痛的。”衛青樣伸手拉了她一把。
喻昭搖搖頭:“沒事,我們的時間不多了,毒素蔓延都太快了,那些孩子們可能都會因此喪命的。”
一個個該活潑玩耍的孩子,卻終日躺在床上,身上的疼痛使得他們根本沒有精力去玩,昔日的朋友已經不知道喪命了多少個,幼小的身體,正在承受着這絕望的疼痛。
喻昭隻要想到那些乖巧可愛的孩子,還有眼裡空洞無神的大人,她就覺得,不能再耽誤時間了,既然已經知曉是什麼毒,那就應該盡快找到草藥。
衛青樣不知道該怎麼勸她,隻能陪着她一起找,山裡石頭多,陸也陡峭,喻昭向上爬的時候,眼睛隻顧着尋找草藥,卻不小心踩到了什麼,一個不穩,她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的聲音。
緊接着,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,疼得如同刀割,衛青樣在她身後,眼疾手快攙住了她,她眉頭緊鎖,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喻昭從小身體極好,從來沒有受過什麼傷,頂多摔倒後膝蓋胳膊的疼痛,但是絕沒有感受到這種崴腳的疼痛,說實話,崴腳的的痛感真的不好受,腳踝處的疼痛就好似麻了一樣,她根本使不上勁來。
衛青樣不由她胡鬧,将她打橫抱起,眼神嚴肅,擡腳朝山下走,喻昭也沒有拒絕,因為此時,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腳踝那種火灼般的疼痛。
衛青樣的下山的動作看起來倒不是十分費勁,如果是平常人,或者在面對這種險峻的山路,别說背着傷員下山,就連自己走下山都有點困難。
可是衛青樣竟然直接選擇抱着她下山,當然,也可能是因為後背上背着采藥的筐子。
他生在将軍府,上面數幾輩都是武夫,身子骨比正常人都要硬朗,再加上從小的訓練,那結實強勁的上身,穿上衣裳都能看出幾分。
喻昭身材消瘦,但該胖的地方卻是一點也不含糊,抱起來就更加輕松了。
他走得慢,一步一步很穩當,天上的烏雲漸漸壓了下來,整片天空都是發灰的,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。
突如其來的陰天,誰也沒有想到,不出一會兒,小雨淅淅瀝瀝地就落下來了。
雨絲拍打在樹葉上,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,地上的泥土味也湧了出來,二人也沒有帶傘,于是隻能冒雨下山,這雨看起來,倒有越下越大的驅使,所以二人也沒有找地方躲雨。
幸好二人到村莊的時候,雨才漸漸下大,沈雲雀遠遠就看見了這種畫面,一個人背着另一個人,格外恩愛的場景。
“怎麼了?”沈雲雀看着這架勢,好奇道。
很明顯,這樣子,還能是怎麼了。
“崴腳了啊?上個山也能崴腳啊?”沈雲雀冷嘲熱諷的,因為她實在是沒有想到,喻昭生在大山,還能爬個山崴了腳。
“你們找到之黃草了嗎?”喻昭也顧不得回怼沈雲雀,隻是擔憂這那救命的之黃草。
沈雲雀聽到這句問話,緊緊皺着眉頭,低下了頭,一副愧疚的表情,搖搖頭,什麼話也沒說。
反觀陸鈞馳,則是如往常一樣,站在那,什麼表情都沒有,任由攝沈雲雀進行自己的表演,那拙劣的演技,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是她精心設計好的。
喻昭不說話了,可能是在想,現如今用什麼藥草去取代這個之黃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