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淺正埋頭寫着作業,忽然感覺到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過來。
她擡起頭,撲棱着大眼睛,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因為背着光,她看不清男生的長相,更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。
“你好,請問…有什麼事嗎?”
謝硯池喉頭一梗,憋屈得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宋淺不認識他?她這麼快就忘了他了?
男孩順了順氣,有些不爽,又有些難受地開口,“保安說快關校門了。”
宋淺擡手看了眼腕表,“哦,我馬上就走,我在等我媽媽一起走,她給學生補習,應該快結束了。”
話音剛落,遠處傳來一道女聲:“淺淺,走了!”
宋淺拿着本子和書包站了起來,“哎,媽媽,來了!”
她又對謝硯池笑了笑,面頰上梨渦淺綻,好看得不像話。
“我先走了,你也早點回家。”
走出幾步,宋淺又回過頭,“同學,這麼冷的天你穿得太少了,會感冒的。”
女孩的聲音像裹着蜜糖般的甜,謝硯池看着她向遠處跑去的背影,心裡忽然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。
這輩子,好想一直背着她跑。
暮色被最後一抹夕陽染成蜜糖色,零點鐘聲撞碎寒夜,轉眼到了第二年的一月。
這段日子謝硯池頭疼的症狀越來越厲害,有一次甚至在體育課上直接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