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鳴急得拿手絹打掉他的手,嗔他一眼,低語道:
“外面呢!不行的!”
江升收回手,見她那表情,不可思議道:
“你想哪裡去了,你以為我要做什麼?我是怕你熱,你該不會以為我整天隻想着那件事吧?”
這種話是能在外面說的麼?
而且,林月鳴實在覺得,他不就是麼?
剛剛情急用手絹打了他,林月鳴也怕他生氣,又往回找補:
“我是說外面呢,本就出了汗,脫了鬥篷又受風,反而容易生病,所以不行的。”
江升明知道她在哄他,卻覺得她哄得還蠻有道理的,拉了她快走:
“你說得對,那我們快快回去。”
江升又吩咐謹和道:
“謹和,跑快點,去傳一傳熱水。”
謹和年紀小,跑得卻快,得了侯爺的吩咐,提着燈籠,撒丫子就跑,如一道光般已消失在花木之間。
待兩人回到素晖堂,剛進堂屋,屋裡丫鬟們還在弄熱水,當着丫鬟們的面,江升已經伸手給林月鳴解鬥篷的帶子。
白芷一看這火急火燎的情況,實在是不對勁得很!
又是傳熱水,又是解衣裳的。
白芷悄無聲息地溜進浴房,一手一個把屋裡送熱水的丫鬟全弄了出來,出門的時候正好和送茶的青黛撞上。
青黛被白芷帶着教了這陣子,已經有默契了,一看白芷的眼神,心領神會,腳下一拐,那壺茶就又被送回了茶房。
吱呀一聲,房門一下關上了。
轉瞬之間,屋裡就僅剩林月鳴和江升二人。
林月鳴微擡着頭讓江升解鬥篷的帶子,笑道:
“丫鬟們都被你吓跑了,晚上連茶都沒得喝了,這可怎麼好?”
江升沒有說話,解開鬥篷帶子,手指往上劃到了林月鳴的臉頰上。
雪狐皮的鬥篷掉在了地上,發出一聲微弱的悶響。
這聲悶響砸得林月鳴心頭一跳,她擡眼去看江升的眼睛,卻見他眼神幽幽如深潭般,正盯着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