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還是外頭太麻煩。”馬二歎了口氣,“咱們的姑娘有心氣的不少,可出去了,外頭那些人還是隻把男人當回事。”
“還是我們勢力範圍太小。”阮響并不太在乎這個,“我們弱的時候,我們的人出去了要講他們的規矩,等我們足夠強了,他們就要來适應我們的規矩。”
“放心吧,要不了多久,我們的姑娘出去也能一口唾沫一顆釘。”
阮響:“讓謝長安去安排,你再派兩個人跟着他,好好學學。”
阮響從沒松懈過對謝長安的觀察。
謝長安并不怎麼在意享受,他的工資幾乎全拿去奉養了老母,自己住宿舍,給老母住水泥房,還給姐姐也買了鋪子。
他自己手裡根本沒什麼錢。
但謝長安有一顆幹大事的心,他圖的是名留青史,圖的是攪弄天下風雲——恐怕無論是惡名還是美名,對他而言都不太重要。
并且他足夠貪心,他不貪錢,但貪權,貪名。
所以他讀了那麼多書,學了那麼多年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,卻又輕易的投入她的門下,不過兩年時間,已經完全抛棄了過往受到的教育,立志要緊跟阮響的步伐。
這樣的人不能身居高位。
但如果用得好,那就可以用很久。
隻要時不時給他一點甜頭,他就會像被蒙住眼睛的驢一般用力拉磨。
這世上什麼人都有。
而她要做的,就是分辨這些人,看哪些能為她所用。
不過他畢竟是在為她做事,她還是會拉住他的缰繩,讓他落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