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笑,忽地想起,她也不是無路可去。
現下整個陸府都靜得很,一路走去,穗禾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。
可沒過多久,她就看見了還亮着的小廚房。
這個時辰,也就隻有大廚房和小廚房有些許動靜了。
一是為了守着火,二是則是以防主子們的不時之需。
穗禾正想往裡走,裡頭就傳來了燒火的嚴婆子的聲音。
守夜枯燥,一同留守的丫鬟婆子總會說些話,好打發時間。
這個時候不怕被管事媽媽聽見,她們自然說的都是些葷素不忌的。
嚴婆子咂吧着嘴,揶揄道:“我瞧着穗禾的身闆那般瘦弱,也不知能不能應付來大爺。”
小丫鬟一下羞紅了臉,“你說什麼呢?”
嚴婆子在她身上掐了一下,“你害羞什麼?你日後不嫁人了?”
小丫鬟吃痛,臉都皺了起來,“我自是要嫁人的,可編排大爺算什麼事啊?”
嚴婆子白了她一眼,“臉皮子這麼薄做什麼?如今不說幾句,等白日裡再說?”
她眯起眼睛,摸着下巴道:“我瞧着大爺龍精虎猛,明日還是送盅雞湯給穗禾,讓她好好補補。”
小丫鬟思慮許久,才不好意思地問:“這事有這麼難受嗎?我瞧着沉香姐姐伺候完二爺,臉色也是不太好。”
嚴婆子嗤笑一聲,“傻丫頭,今日不是遇着我了,你日後能叫男人騙死!”
“你仔細想想,沉香後面幾日是不是眼含春水,面若桃花?這事就不難受!”
“男人對這事興緻高,他樂了起來,自是隻顧自己痛快,不理你的死活。你嫁了人後,可不能全聽他的!”
“慢着些來,頭回有那麼一次就行,這麼過幾日,身子緩過來了,有你嘗到甜頭的時候!”
小丫鬟臉都紅透了,支支吾吾道:“别說了,越說越不像話了!”
嚴婆子大笑一聲,“我這是教你呢,你可仔細些聽!”
“這事你不能隻讓他快活了,你自個也是要快活的。”
“男人嘛,就是褲裆裡那些事,你在榻上讓他對你難舍難分的,他自然對你死心塌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