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禾從一旁的軟榻上取過那個如意蓮花紋荷包,恭敬地呈給他。
“何管事吩咐的,奴婢不敢不聽。”
陸瑾晏臉色一下沉了下來,瞥了一眼滿頭大汗的何壽,眼眸裡滿是寒冰。
待他伸手接過荷包細看,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“這不是我給你的荷包嗎?”
穗禾語氣平淡,沒有半點喜怒。
“是,奴婢不會刺繡,旁的荷包隻怕辱沒了大爺的身份。”
“思來想去,隻有這個配得上。”
陸瑾晏摸着鼓起的荷包,神色緩和了些。
難得她性子柔順了些,他也不與她計較了。
也算用了些心,知道裝些香料進去。
隻是他低頭輕嗅,鼻尖傳來的香氣撫平他先前所有的不滿。
他輕笑一聲,“你倒是知道我喜歡什麼香氣。”
穗禾颔首,“因着何管事,奴婢才知道您喜歡什麼香氣。”
“花圃裡的茉莉開得好,也是多虧了何管事照料。”
何壽福至心靈,立刻跑去花窗前,他定睛一看,那處茉莉空空如也,遭了毒手!
“你你你,”何壽氣得跳腳,話都說不利索了,“你好大的膽子!”
穗禾不分辯,徑直跪下。
“若是奴婢有錯,您罰就是。”
她行事規矩,全是他先前說過的老實本分,可陸瑾晏的眼卻被刺痛了。
她不該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