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幾何時,他無比期盼過這個孩子。
又曾幾何時,他以為這個孩子要離他而去。
他日夜懊悔祈禱,終是留下了孩子和她。
陸瑾晏不敢在穗禾面前多說些什麼,隻有阖府的下人拿着沉甸甸的賞賜,才能明白他有多高興。
就連江南來送土儀的下人,臉色都好看了不少。
待穗禾生下大爺的子嗣,想必老太太的病也能好了。
因着漆家小姐過世,老太太悲從中來一病不起。
若不是因着穗禾有孕的消息傳來,老太太是半點精氣神都要耗盡了。
下人收好銀子,隻等回了江南報喜,再收一筆老太太的賞賜。
整個正月,陸瑾晏封印休假,日日陪在穗禾身邊。
幾個婆子竟然連插手的時候都沒有,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服侍。
偏這人腆着臉做下人的事,自己卻不覺得不妥。
隻把幾個婆子看得幹瞪眼,自覺變得無用了。
陸府并未設宴,而是在天香樓置辦酒席,宴請陸瑾晏的下屬。
有不解的嘀咕了兩句,隻說大人不似過去待他們親近,是不是在警告他們做事沒了過去的用心。
有消息靈通的,白了他一眼,小聲地告訴了他原委。
這是不想外人沖撞了府裡那個有孕的寵妾!
便是外院與内院不在一處,可大人也是怕吵到了她!
不解的瞪大眼,大拍消息靈通的肩膀,隻說他是好兄弟。
他得回去好好挑份賀禮,沒準得了大人另眼相看。
二月一至,穗禾的肚子越發大了。
陸瑾晏便是再擔憂,也不能時刻陪在她身邊。
所幸早已尋來好幾個經驗豐富的穩婆和奶媽,連産房都布置得十分周到。
雖是為了一月後準備,可二月二這日,穗禾才用完早膳,就覺得肚子疼得厲害。
李婆子大驚失色,趕緊喚來穩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