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裡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。
這個名字,似乎勾起了她某些恐怖的回憶。那天晚上,這個名字的主人,用一道道從天而降的神雷,将不可一世的錢霸天轟成了焦炭。
巷子裡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。
“吱呀——”
那扇破爛的木門,被拉開了一道窄窄的縫。
一張蒼白瘦削、毫無血色的臉從門縫後探了出來,正是那個女修張玉梅。
她的眼神裡滿是驚恐與不安,死死盯着陳凡,仿佛在看一個行走的雷劫。
“你你們找我有什麼事?”
“别緊張,就是想跟你打聽點事,順便買樣東西。”陳凡臉上挂着和善的微笑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。
張玉梅的目光掃過陳凡,又落在他身後的胡小牛身上,最後,她認命般地歎了口氣,将門完全拉開。
“進來吧。”
屋裡光線昏暗,空間狹小,一股濃烈到刺鼻的藥草味混合着丹藥燒焦的糊味撲面而來。
角落裡堆着一堆處理過和沒處理過的藥草,牆角擺着一個遍布裂紋、黑乎乎的小丹爐。
整個屋子,就一個字——窮。
張玉梅請兩人坐在一張缺了腿的木凳上,自己則局促地站在一旁,雙手絞着衣角。
“陳陳前輩,您有什麼事,就直說吧。”
她連稱呼都換了。
“别叫前輩,叫我陳凡就行。”陳凡擺擺手,開門見山,“我聽說,你會煉丹?”
張玉梅的身體微不可查地一僵,點了點頭。
“懂一點皮毛,上不得台面。”
“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。”陳凡的目光變得灼熱,“我想買你的丹方,開個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