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第1頁)

為首的中年男人腰懸橫刀,眉間一道刀疤從左眉骨貫到右臉頰,正是鎮北将軍李懷林。

他一眼看見坐在櫃台後的蘇淵,大步走過來抱了抱拳:“昨日救我犬子的,可是小先生?”

蘇淵連忙起身,心跳得像擂鼓。

他想起昨夜在少年長命鎖上看到的“鎮北”二字,原來這孩子竟是李懷林的獨子。

“将軍言重了。”他垂眸行禮,“不過是用了些普通藥材。”

“普通藥材?”李懷林大笑,震得刀鞘上的銅環直響,“我府裡的醫生說,那三味藥的配伍之妙,連他都沒見過。”

他從懷裡摸出個錦盒,“這是一千兩銀票,權當謝禮。我還想請小先生去将軍府當專職醫生,月俸百兩,如何?”

陳掌櫃的腿肚子直打頓,白胡子抖得幾乎遮住眼睛。

蘇淵卻盯着李懷林腰間的玉佩——那玉佩上的紋路,和玄珠表面的暗紋竟有幾分相似。

“在下隻是個藥鋪雜役,恐擔不起将軍厚待。”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藥包,“再說…老吳頭還需要我照顧。”

“無妨。”李懷林揮了揮手,“不管誰,你盡管帶他去府裡。”

他的目光掃過蘇淵的臉,“小先生年紀輕輕便有這等醫術,莫不是…遇過什麼奇遇?”

蘇淵的後背沁出冷汗。

他想起玄珠在袖中發燙的感覺,想起昨夜的血靈回春術,想起少年頸間的長命鎖。

“不過是礦場裡學的笨功夫。”他擡頭笑得溫和,“将軍若不嫌棄,容我考慮兩日?”

李懷林又盯了他片刻,突然哈哈一笑:“好!我在鎮東驿站住三日,等小先生答複。”

他轉身時,腰間玉佩晃了晃,玄珠在蘇淵袖中猛地一燙。

夜裡,蘇淵蹲在柴房門口望月亮。

老吳頭已經能自己喝藥了,雖然手還在抖,但眼睛裡有了光。

玄珠在他掌心轉着圈,星髓空間浮出新提示:

“九節菖蒲需配合極陰之地的露水草,方可徹底修複經脈。

他摸了摸懷裡的藥囊,裡面裝着白天從藥鋪順的幾味藥材。

鎮外的山林裡,應該長着露水草。

等所有人都睡熟了,他悄悄推開柴房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