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撞門!”
話音未落,門闆“轟”地被撞開。
五個黑衣人魚貫而入,最前面的絡腮胡舉着樸刀,刀刃在月光下泛着青黑——淬了毒。
蘇淵旋身避開劈向面門的刀,後腰撞在牆角的藥櫃上,瓶瓶罐罐稀裡嘩啦往下掉。
他瞥見陳廣仁縮在人群最後,手裡攥着個小瓷瓶,嘴角扯出扭曲的笑:“殺了他,我再加五兩!”
“你以為我是任人宰割的礦奴?”蘇淵抹了把嘴角的血,玄珠在掌心燙得發疼。
淡金色光膜突然從珠子裡漫出來,裹住他周身三寸,像面會呼吸的鏡子。
絡腮胡的樸刀砍在光膜上,濺起一串火星,刀刃竟崩出個缺口。
“妖術!”絡腮胡倒退兩步,刀都拿不穩了。
陳廣仁的小瓷瓶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裡面滾出幾顆紅色藥丸——是迷魂散。
他瞳孔驟縮,聲音發顫:“你你體内有寶!半妖血脈,一定是半妖血脈!”
“半妖?”蘇淵低笑一聲,光膜突然凝出個虛幻身影,與他并肩而立。
那影子擡手一推,絡腮胡整個人撞在牆上,肋骨斷裂聲清晰可聞。
他想起星髓空間裡那卷剛補全的《血靈回春術》,指尖掐訣按在胸口,鮮血順着指縫滲出,卻在接觸光膜的瞬間化作淡紅霧氣,鑽進他經脈裡。
“老二老三上!”剩下的黑衣人揮刀撲來。
蘇淵足尖點地躍起,光膜虛影跟着他旋身,雙掌各扣着半塊碎瓷片——那是藥櫃裡的朱砂瓶。
“噗”地兩聲,瓷片沒入兩人咽喉。
他落地時玄珠突然一沉,光膜微微晃動,星髓空間提示:“珠影護體剩餘能量:70。”
陳廣仁轉身要跑,卻被玄珠虛影攔住去路。
蘇淵踩着絡腮胡的手腕走過去,樸刀“當啷”掉在陳廣仁腳邊。
他彎腰撿起刀,刀背重重磕在陳廣仁膝蓋上:
“假玉藤是你換的,撕我醫書,偷我碎銀,連那孩子的毒也是你下的?”
“我,我爹要把藥鋪傳給你!”陳廣仁疼得冷汗直冒,“你不過是個礦奴,憑什麼,憑什麼比我強!”
他突然擡頭,眼裡閃着瘋光,“你以為殺了我們就沒事?鐵刀門還有人在城南…啊!”
刀背再次落下,陳廣仁右邊膝蓋也折了。
蘇淵捏着他下巴強迫他擡頭:
“鐵刀門的人,明早就會被官差抓去。張太醫已經拿着你賣毒藥的賬本去衙門了——你以為我為什麼讓小滿去叫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