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魂散。”蘇淵将密信遞過去,“他臨終前讓我交給你。”
柳如煙接過信的手在抖。
她快速掃過内容,瞳孔驟縮,随即對着蘇淵鄭重一禮:“公子大恩,柳如煙沒齒難忘。”
請随我入城,安置景行少爺。
張府偏院的燭火映着窗紙。
蘇淵坐在木凳上,面前擺着柳如煙送來的熱粥,卻一口未動。
密信被他攤開在桌上。
字迹因染血有些模糊,卻能看清“李守義私通南蠻,以鎮北礦脈為餌”“太醫院劉典藥暗投毒方”等字句。
李守義是雲嶺鎮副城主,他早有耳聞,那老頭總愛摸着八字胡說“少年人太莽撞”。
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。
蘇淵的手瞬間按上短刀,玄珠在識海震顫——五道虛影同時朝着窗口方向湧去。
他猛地轉頭,隻見一道黑影掠過檐角,月光在刀鞘上晃了晃,便沒入夜色。
“看來有人急了。”他低聲說,指尖摩挲着玄珠。
密信裡的内容,怕是動了某些人的根基。
偏院外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:“天幹物燥,小心火燭——”蘇淵吹滅燭火,躺到床上。
玄珠的溫熱貼着心口,他望着天花闆上的陰影,嘴角勾起抹冷笑。
該來的,總會來。
三日後,張景行的葬禮将在祖祠舉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