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齊王妃勃然大怒。
“為何不能流?!”
府醫膽戰心驚地回道:“郡主幼時冬日落過水,體内寒氣積壓過重,一直以來就有宮寒的毛病,若将這孩子打了,日後恐會生育艱難。”
聽了這話,宗雲裳回神,毫不猶豫道:“這孩子我要留下!”
齊王妃回頭看她,怒聲呵斥:“胡說什麼?若留下這孽障,你的名聲不要了?齊王府的體面不要了?”
宗雲裳眼眶一紅:“那難道就要剝奪女兒做這輩子母親的權利嗎?”
一生沒有自己的親生血脈?
她法想象那樣的日子!
齊王妃頭痛至極,閉着眼長歎:“冤孽冤孽啊!”
齊王妃厲聲警告府醫:“将此事爛在哪你肚子裡,若有第四人知曉,我扒了你全家的皮!”
府醫驚恐搖頭,連說不敢,齊王妃終于擺手讓他離開。
待他一走,齊王妃轉身注視宗雲裳,眼神極冷:“我就說你為何看不上楊閣老家的嫡次子,原來早已與人暗通款曲,說,那人是誰?”
最後四字,齊王妃說得咬牙切齒。
宗雲裳心中一顫。
她毫不懷疑,倘若母妃知道檀郎的存在,一定會将檀郎碎屍萬段,千刀萬剮。
不行。
得想想辦法。
很快,宗雲裳做了決定,就将這一切推到齊王身上。
宗雲裳哀切道:“母妃聽我解釋。”
“父王總與女兒說朝堂中的文臣不受王府拉攏,實在可恨,女兒想替父分憂,便在鴻鹄書院幾番探查,蓄意接近有狀元之姿的舉子。”
“此事父王也知曉,父王讓女兒若即若離的勾着他,女兒原是按照父王說的在做,半分不敢越過雷池。”
“前段時日父王呵斥于我,女兒心中委屈苦悶,便邀他共飲解憂,誰曾想我二人皆吃醉了酒,當女兒醒來時,一切已無法回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