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的?”同伴輕笑一聲,調侃道,“還想着你那點不切實際的念頭呢?真要去看什麼沙漠開花?”
阿木沉默了一會兒。
他擡起頭,看向遠處閃爍的霓虹。
“看完最想要的場景再死,”他的聲音很輕,透着缥缈,“總要瞑目些。”
許今坐在陰影裡,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。
她沒想到,在阿木有限的生命裡,竟然還藏着這樣熾熱而純粹的追求。
就在這時,阿木仿佛察覺到了什麼,銳利的目光穿過人群,精準地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同伴很識趣地吹了聲口哨,拍拍他的肩膀離開了。
阿木徑直走到許今面前,冷冷地問: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為什麼要偷聽别人說話?”
“我不是有意的。”許今站起身,從包裡拿出那張折疊起來的診斷書,遞了過去,“我是來把這個還給你的。”
阿木的目光落在診斷書上,伸手接了過來。
然而,下一秒,他卻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金屬打火機。
“咔哒”一聲,幽藍的火苗蹿起。
他面無表情地将那張寫滿了他生命判決的紙,湊到了火焰上。
紙張的一角迅速變黑、卷曲,然後燃起明黃色的火光。
“這東西,”阿木看着它在煙灰缸裡化為灰燼,淡淡地開口,“除了提醒我進入倒計時,沒有任何用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