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雲露出了一副欲哭的樣子:“二少夫人,二公子出事了。”
沈桃言像是愣住了:“什麼?”
裡頭的動作都停了。
疊玉:“挂雲,你說清楚些,二公子出什麼事了?”
挂雲:“二公子今日一早出去,說是要去祈福,馬車翻下山崖去了。”
“僥幸被甩出馬車,在崖邊活下來的厮兒,剛剛跑回來禀告了二老爺和二夫人。”
“二老爺和二夫人聽了這個消息,一人急中吐了血,一人在大驚中暈死了過去。”
帳中安靜了一瞬。
沈桃言很快掀了暖帳出來:“快,我們快過去。”
她急急地往趙卿容院子趕,在路上看到了府中的厮兒都往府門口跑。
沈桃言:“那是怎麼回事?”
疊珠:“奴婢去打聽打聽。”
她上前拉住了一個厮兒問了問。
疊珠:“二少夫人,是大公子,正要帶着人馬去山崖下尋人。”
沈桃言轉身跟着厮兒們往那邊走。
聶珩果然就站在那兒,背影挺立,宛如一把飲過風雪的寶劍,凜冽鋒利。
厮兒們紛紛安份地在他面前站定,靜候他的吩咐。
守竹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:“大公子,是二少夫人。”
聶珩身形頓時僵了僵,緩緩轉身。
沈桃言眉尖輕蹙,一雙眼睛在雪夜霧蒙蒙的,仿佛蒙上了一層輕紗。
而她的臉,在雪色的映襯下,顯得更外蒼白,就連唇上都像咬了雪一樣白。
擔心成這樣,聶珩與她對視片刻,難得的沒有說上一句話,他對着身後的厮兒道。
“走。”
随後,他就要帶着厮兒出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