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後,他就要帶着厮兒出府。
沈桃言出聲喚他:“兄長。”
聶珩停了下來,背對着她,嗓音從沉沉的胸腔裡透出來,聽起來又悶又啞,還有些澀澀的。
“我會盡力去尋人。”
說完,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又想走。
“等等!”沈桃言二度叫住他,走過去,去到了他的身邊。
聶珩立即側了側身,沈桃言感覺面前的風雪一下子便靜了。
聶珩替她擋住了風雪。
沈桃言将手裡的琉璃羊角燈往前遞了遞:“雪夜不好走,這是能防風雪的,兄長帶着。”
聶珩的表情明顯錯愕了一下,看了一眼燈籠後,眼神直直地盯着沈桃言的臉看。
沈桃言見他不拿,急得将燈籠的燈柄往他手裡塞了塞:“兄長拿着吧,萬事小心。”
聶宵又不是真的出事,聶珩卻要冒着危險去尋人。
她沒法将真相說出來,隻好力所能及地幫一點兒。
燈柄上還有沈桃言握過的溫度,聶珩覆了上去,握緊了燈籠,目光帶着亮光地凝視她。
他滾了滾咽喉,聲音低低的,如一壇上好的酒釀:“好。”
聽起來莫名的醉人。
沈桃言仰頭看他,微微張了張嘴,但又閉上了。
她想叮囑聶珩小心些,千萬不要微找人,将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。
但這樣的話,若是說出口,怕是會叫人起疑。
她的欲言又止,落在聶珩眼裡,又是另外一番意思。
聶珩眼中才亮起的光,僅僅是跳躍了兩下,便熄滅了。
“去看看二叔二嬸吧,我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