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第1頁)

“豈有此理!”

他死死盯着面如土色的謝鈞傾。

謝仲淵冷哼出聲,目光如炬:“五千兩,修一個亭子?”

“鈞傾,你來給我解釋解釋,這是什麼亭子,是金子做的,還是玉石砌的!”

謝鈞傾嘴唇哆嗦着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半晌在族長謝仲淵犀利的目光下,隻能嗫嚅道:“我我”

“哼!”謝仲淵重重冷哼一聲,将手中的字據摔在桌上,“此事,必須徹查!”

他站起身,目光如刀,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
“不隻是這五千兩,這别院從買下到如今所有的開銷,一筆一筆,都給我查個水落石出!”謝仲淵冷笑道:“我倒要看看,是誰這麼大的膽子,敢如此中飽私囊。”

正廳之内,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。

族長謝仲淵那一聲質問,如同巨石投入死水,激起的不是漣漪,而是足以将人吞噬的暗流。

所有人的目光,都像帶鈎的刺,死死釘在謝鈞傾身上。

謝鈞傾的額角,冷汗已經彙成了溪流,順着慘白的臉頰滑落,洇濕了雲錦鍛的衣領。

他想開口解釋。

可那個城西别院,那個銀環還沒來之前的糊塗賬他怎麼說得出口。

他隻能将求救的目光放在楚銀環身上。

楚銀環見狀,當即往前一步,款款站了出來。

“族長息怒。”

她來得不久,沒聽到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情,隻當是自己的丈夫被柳如依這個毒婦逼得百口莫辯。

楚銀環看着自己的丈夫面色慘白,心中萬般憐惜。

她身為天山聖女,同時也是未來的侯府主母,豈能坐視夫君受辱。

“鈞傾之所以支取這五千兩,并非為了私利。”

楚銀環微微揚着下颌,目光掃過柳如依時,帶着一絲輕蔑的憐憫,仿佛在看一個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醜。

她轉向族長,聲音裡充滿了浩然正氣:“這筆錢,是夫君為了孝敬族中長輩,特意用來修葺别院,建造一處雅緻庭院所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