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為葉婉清索要她的第二個孩子。
雖然早知道了答案。
可從賀叢舟嘴裡親口說出來,還是有着比毒藥穿腸都痛的效果。
“這是父親的意思,我也不想。”
不想。
但要做。
“出去。”
呼吸在身體裡亂竄,梁吟胃裡頓時像吞了害蟲一樣惡心,幾年的暗戀,一年的婚姻,重複不斷的傷害,令她惡寒,心碎。
賀叢舟眉心一跳,還想再協商,“你的經濟條件照顧不好小起,她在我身邊,會得到更周全和富足的生活。”
“梁吟,你長大了。”
“你最清楚應該給孩子怎樣的生活才是對她好。”
梁吟抄起一旁的枕頭砸到賀叢舟臉上,咳嗽不止,“出去,滾出去!”
對待不冷靜的人,賀叢舟一貫是要冷處理的,他慢條斯理揉了下被砸痛的鼻梁,冷眼看着這個快被他逼瘋的女人,“你好好考慮,我不逼你的。”
他的不逼,比别人的利刃懸頸厲害千百倍。
醫院長廊冷冷凄凄,肅冷的白色延伸至盡頭,賀叢舟埋頭走向電梯,并未注意前方站着個人,視線内多出一雙漆皮高跟鞋,他步伐才緩慢停住。
擡臉瞬間,巴掌就落了下來。
鐘疏已是彙聚了全身的力量打下去的,掌心頓時泛紅,發麻。
“你愛葉婉清就一定要建立在傷害梁吟的基礎上嗎?”
那番話她全聽見了,“你對她連最基本的同情都沒有嗎?就算她是一個遭了難的陌生人,你都不會這麼狠心對待的吧?”
胳膊抖着從包裡拿出手機,鐘疏已咬牙切齒,“好好看着梁吟是因為誰受了這麼重的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