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程晏平擋在前,賀叢舟也沒放在眼裡,他的目光灼熱,滾燙,仿佛無聲地在程晏平身上燙穿了一個洞。
正透過那個洞。
盯着梁吟。
賀叢舟上前,想走到梁吟面前帶她回去,她喜歡什麼樣的房子,他們就住什麼樣的。
想小起。
他就把小起帶回來,帶到她身邊。
隻要她開口。
沒有什麼是他不能滿足的。
哪怕是有關葉婉清的事,隻要她别再賭氣,他可以為她退讓。
可現在的賀叢舟,連走到她的面前的資格都沒有。
程晏平直接将人攔住。
手臂擋在賀叢舟身前,令他和梁吟近在咫尺,又相隔萬裡。
“賀先生,請你不要冒犯我的妻子。”
妻子二字被咬得很重。
直直在賀叢舟心口鑿出兩個血淋淋的大洞,他這才将注意力從梁吟轉到程晏平身上,“妻子?”
一把推開程晏平的手臂。
他用力不重,剛才在外面跑着找了梁吟那麼久,很疲憊。
可程晏平卻扮作柔弱的後退,梁吟及時上前一步扶住他,輕聲細語,那股溫柔勁兒是五年前給過賀叢舟的。
“晏平,沒事吧?”
親眼看着梁吟的柔情,溫暖轉接給他人,賀叢舟再無法平靜,妒意和不甘充斥血液,身體情緒澎湃瘋長。
像發了瘋一樣将二人拉開,不由分說就要帶梁吟走。
這一下二人都始料未及。
梁吟掙紮拍打着賀叢舟的手,程晏平眼疾手快拉住梁吟另一隻胳膊。
她站在中間,像一條随時可能崩壞的橡皮筋。
“放手!”賀叢舟眉眼壓低,氣勢淬了火一樣,駭人又驚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