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真的向她求救
而是想要利用這次機會,卑劣地換取她的憐憫。
他想姐姐,想養父母
這個世界上沒人愛他!
好不容易和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找到他,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抱有期待。
對方卻已經盯上了他的腎。
很痛苦。
比身體上的痛苦,還要痛苦百倍。
他想回到小時候,想回到養父母的身體,想姐姐還像曾經那樣,對他溫柔地說:“痛痛吹一吹就飛走了。”
所以當開門看到夏舒晴時,他沒有逃。
他想知道白藜會不會出現
哪怕她隻做出一瞬間的關心他,憐憫他
飲鸩止渴般,想在白藜的臉上重新看到姐姐的影子。
白瑾然覺得自己瘋了,瘋得不輕。
厭惡她,想要殺死她,但内心深處又渴望着她
就像那個早已破舊的洋娃娃,哪怕白藜已經不是白藜,他依舊視若珍寶般将那個洋娃娃放在床邊上。
眼皮發顫,意識也變得混沌。
突然,包廂的門打開。
白瑾然的視線已經模糊,但看到那張臉時,逐漸恢複清晰。
“啧,怎麼這麼狼狽?”
女人的嗓音輕柔,眼眸中沒有他期待的憐憫,但是
卻充斥着一股無聲的憤怒。
看到白藜出現,夏舒晴擡了擡眸,“沒想到你真的敢來,但是你也太蠢了吧!竟然一個人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