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籲”
就在甯清窈無限遐想時,車夫猛地勒緊缰繩,馬匹發出一聲驚恐地長嘶。
車廂劇烈晃動,甯清窈措不及防下身體重重撞在車壁上,小腹一陣緊縮的疼痛讓她瞬間白了臉。
“怎麼回事?”青竹驚叫出聲,慌忙扶住甯清窈。
車簾被粗暴地掀開一角
冰冷的寒意,比清晨最凜冽的霜氣還要刺骨,瞬間刺入甯清窈的心髒。
她強忍着腹部的抽痛,顫抖着手,一點點撥開身側的車窗簾子。
熹微的晨光中,一隊玄甲鐵騎如同從地底冒出的幽靈,無聲地矗立在官道中央,徹底斷了去路。
為首之人身姿挺拔如松,正是禦前侍衛統領沈翎。
高頭大馬上的人面容冷硬如鐵,玄色披風在晨風中微微拂動,他身後,是沉默如山的禁軍侍衛。
甯清窈瞳孔驟縮,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凍結倒流。
“不為什麼為什麼”
方才那一絲微弱的輕松和暖意,如同被投入冰窟的火星瞬間熄滅,隻留下徹骨的絕望和恐懼。
纖細的手指死死扣住窗棂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,身體無法抑制地劇烈顫抖起來,如同秋風中的最後一片落葉。
怎麼會?
蕭徹他怎麼可以
這三天她以為的逃離,難道不過是貓捉老鼠的遊戲?
回京回到那座皇宮等待她的會是什麼?
冰冷的囚禁?
無休止的羞辱?
還是對相家的雷霆手段?
亦或者她的孩子
巨大的恐懼幾乎将她吞噬,她不敢再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