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甯清窈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宮門口,郁太後才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相青岚,眉頭微蹙。
“人在哀家這裡磋磨了這許久,動靜也不算小,陛下那邊卻連個人影都沒見着。
莫非他當真毫不在意這甯清窈了?”
她們今日這番舉動,本就是為了試探蕭徹的态度。
相青岚聞言,卻緩緩搖了搖頭,眼神幽深:
“太後娘娘,皇上若真不在意,又何必大動幹戈冒着非議将人強行擄回宮,甚至禁锢在身邊?”
“依兒媳看,皇上越是如此壓抑不動,越是說明他割舍不下昔日情分。
如今這滿朝上下能動搖皇上心緒、或許能讓大殿下出泥淖的,恐怕也隻有她甯清窈了。”
郁太後冷哼一聲,顯然對此說法仍持懷疑态度:“情分?帝王心術裡,最不值錢的就是情分。”
相青岚不再争辯,隻是微微垂眸,掩去眼底深處翻湧的複雜思緒。
她究竟在盤算着什麼,無人得知。
宮道上
離開壽康宮那令人壓抑的氛圍,甯清窈才稍稍松了口氣,随後整個人感到一陣虛脫般的無力。
臉頰紅腫處灼痛難忍,膝蓋也依舊酸軟,但更難受的是郁太後帶給她的羞辱
青竹看着自家主子狼狽的模樣,心疼得紅了眼圈,拿出幹淨帕子,小心翼翼地想為她擦拭額角的虛汗和臉上殘留的紅痕。
聲音帶着哽咽道:“小姐,您受苦了她們怎麼能這樣”
甯清窈輕輕搖了搖頭,想說些什麼安慰她,卻發現喉間幹澀,一個字也吐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