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姜凝，是你做的對不對？】
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！你就這麼恨我嗎？】
【你毀了我！你把我的事業全都毀了！】
我看着那些歇斯底裡的質問，隻覺得可笑。
她到現在，還在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。
她永遠都不會明白，他毀掉的，是我的整個世界。
突然，助理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。
“陸主任，不好了，那個自殺實習醫生的家屬，找到酒店來了！”
程雅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。
他還沒來得及反應，休息室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。
一對白發蒼蒼的老夫妻沖了進來，對着她就是一頓撕打。
“你這個殺人兇手！還我兒子的命來！”
“你害死我兒子，你不得好死！”
程雅被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，保安沖進來拉開他們。
她蜷縮在地上，頭發淩亂，白大褂上沾滿了污漬。
就在這時，她看到人群外，一個記者高高舉着手機，屏幕上，是我接受采訪的畫面。
畫面裡，我抱着歲歲的遺像，平靜地叙述着一切。
從她如何缺席手術，到她如何撕碎女兒的畫，再到她如何一腳踩碎女兒的骨灰。
每一個字，都像一把刀，淩遲着他最後的尊嚴。
他死死地盯着屏幕裡的我，又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慘狀。
巨大的刺激和羞恥感，讓他眼前一黑。
“噗——”
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，染紅了他那張曾經英俊的臉。
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，徹底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