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
程雅被緊急送往醫院。
諷刺的是,送去的正是他曾經工作的地方。
他從一個救人的醫生,變成一個被救的病人。
他因為急性胃出血和精神崩潰,住進了重症監護室。
曾經那些對他畢恭畢敬的同事,如今看她的眼神,隻剩下鄙夷。
沒有人同情她。
這是她應得的報應。
婆婆和程雅也趕到了醫院。
婆婆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陸澤,就哭天搶地地撲了上去。
“我的兒啊!你怎麼這麼命苦啊!”
她轉頭看到站在一旁的程雅,立刻像找到了發洩口,沖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。
“都是你這個狐狸精!要不是你,我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!”
程雅捂着臉,又委屈又憤怒。
“阿姨,這怎麼能怪我?是姜凝!是那個賤人做的!”
兩人在病房裡就撕打了起來,護士不得不叫來保安,才把她們分開。
一地雞毛。
而我,則在家裡,平靜地收拾着我的行李。
這個房子,我已經委托中介挂牌出售。
屬于我和歲歲的回憶,我會帶走。
至于其他的,都留給陸-澤和他的新家庭吧。
律師在第二天,将更新後的離婚協議,送到了陸澤的病床前。
協議上,我提出了唯一的要求:陸澤必須在所有主流媒體上,公開向我和死去的女兒,以及五年前那名被他冤枉的實習醫生家屬,公開道歉。
陸澤躺在病床上,形容枯槁。
他看到協議,情緒再次失控。
他死死地抓住律師的手,聲音嘶啞地哀求:“我要見姜凝,你讓她來見我,我當面跟她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