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發現,這筆錢是從南方一個陌生賬戶裡彙過來。
和我那天說的一樣。
第一記回旋镖,正中眉心。
銀行職員看着屏幕,随口說:“哦,這個賬戶,彙款的女士好像每次來都帶着傷,挺不容易的。”
她想起秦雪的話。
“我看見她跟别人打架,打得渾身都是傷!”
我媽終于知道,那不是打架,那是我在做任務。
第二記回旋镖,捅穿心髒。
她想起我打給她的最後一通電話。
我啞着嗓子說:“媽,我受傷了,快要死了……”
那也不是騙她。
那是訣别。
第三記回旋镖,徹底将她擊垮。
她癱在銀行冰冷的椅子上,每一口呼吸都帶着血沫子。
錯了。
全錯了。
晚上,秦雪下班回來,鑰匙嘩啦響。
看見我媽坐在客廳,沒開燈。
她立馬換上那副貼心面孔:“阿姨,怎麼不開燈?跟您說了别等我,我上班晚……”
我媽站起來,走到她面前,什麼也沒說。
擡起手。
“啪!”
一記耳光,又響又脆。
扇得秦雪那張精緻的臉猛地一偏。
她捂着臉,懵了。
“阿姨,你幹嘛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