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第3頁)

我向他隆重介紹,“比我漂亮的是極品,和我一個檔次的是佳品,佳品百萬裡挑一,極品千萬裡挑一。”

馮斯乾望向我,“你怎麼不說億裡挑一。”

我一本正經,“因為我謙虛。”

恍惚中他好像笑了,可仔細看還是平平淡淡的一張臉,興許霓虹太熱烈,晃了我的眼,馮斯乾那一絲笑也成了被燈紅酒綠掩埋的錯覺。

“您認為我漂亮嗎?”

馮斯乾說,“我不關注。”

男人引領我們走進會所,馮斯乾環顧四周,“買賣不錯。”

“托您的福了。”男人給馮斯乾敬煙,他一掃牌子,是軟中,沒接,“抽不慣。”

馮斯乾隻抽黃鶴樓,典藏版的1916,短支的。喝純淨水,下午一杯現煮的黑咖啡,加一毫克砂糖祛除酸味,他味覺對酸澀很敏感,一丁點也不行。

馮斯乾問,“林董來過嗎。”

男人收起煙盒,“林董是常客。”

“最近一次什麼時候。”

男人回憶了片刻,“我記得是周三。”

馮斯乾找我要公文包,我交給他,他從夾層内掏出相片,“林董組局有他嗎?”

男人一看,立馬說,“有,林董每次組局都有他,聽同行的人稱呼他黃董。”

馮斯乾沒再問什麼。

我們直奔會所裡面的電梯,電梯直達六樓,中途不經停其他樓層,我早有耳聞江都的六樓是一些頂級富豪玩牌的專場,而馮斯乾光顧的2号包廂是這家會館最大的一間,入場門檻高得吓人,據說玩上兩個小時,至少要拎着四個裝錢的皮箱,名副其實的銷金窟,比澳門博彩還瘋狂。

進去之前馮斯乾在走廊接了一通電話,是殷怡打來的,具體内容聽不真切,他講電話的過程抽了根煙,煙抽完,他挂斷電話推開門,包廂裡已經有兩個男人提前到了,其中一個是那晚在皇家酒莊和馮斯乾談事的男人。

他們打了招呼落座,我小聲征詢馮斯乾,“您喝酒還是喝茶?”

他專注與男人交談,微不可察點了下頭。

我明白他的意思,老規矩。

我喊侍者進屋,“普洱用純淨水煮,第一遍過濾,第二遍篩掉茶葉再倒進茶杯裡。”

男人觀望這一幕,對馮斯乾感慨,“馮太太挑選助理的眼光确實很好。”

馮斯乾用塑料叉子叉了一片哈密瓜,他沒吃,隻在燈下擺弄着解悶兒,“太太的良苦用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