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馮斯乾從我手中抽出自己袖子,“你拽得動我嗎。”
我眼睛一亮,“所以馮先生是将計就計了?”
他背對我,“看你究竟有什麼花招,似乎還不賴。”
馮斯乾腳步聲在走廊漸行漸遠,我回味過來他的含義,嘴角浮現出一絲笑。
下午殷怡聯系我,約我在咖啡廳見面,我接到電話愣了一下,本想拒絕,可她不等我回複,幹脆挂斷了。
我預感不妙,肯定發生了意外狀況,現在我的處境兩難,給馮斯乾挖陷阱是自尋死路,背叛殷怡,她也能讓我混不下去,馮斯乾就算放我一馬,我得罪了殷怡,他也未必施于援手。
最明智的抉擇,是傍那條更粗的大腿。
我打定主意,直奔馮斯乾的辦公室,我進門時趙秘書在彙報工作,我和她對視一眼,她看出我有事,立馬停止了。
我走到馮斯乾身旁,“馮先生,我想請假。”
趙秘書合上文件正要離開,馮斯乾制止她,然後繼續交待公事,沒有理會我。
“市裡的工程項目,索文拿下内定名額,消息準确嗎。”
趙秘書說,“市場部經理在飯局上聽到的風聲,十有八九是準确的。”
馮斯乾笑裡藏刀,“看來林宗易要報萬利的仇了。”
“與上面合作,報價不好開口,充其量是打名聲,華京名聲在外,無所謂這條渠道了。”
馮斯乾揉着眉骨,“索文缺名聲嗎。”
趙秘書沒吭聲。
馮斯乾從指縫内看她,“名聲和金錢從來無止境。沒有人抗拒名利的誘惑。商場如戰場,随時風雲四起,和公家合作是為以後四面楚歌時鋪生路。”
趙秘書問,“咱們競标嗎?”
馮斯乾笑着說,“宗易看中的,我不争一争,他赢了也索然無味。”
我在一旁局促不安,平常他和下屬對話不超過十句,特别要緊的公務也就分鐘的工夫,今天十分鐘還沒結束,明顯故意拖延,不聽我的。
我蹲下,不顧趙秘書在場,整個人貼上馮斯乾的身軀,臉頰幾乎搓磨着他胯骨,楚楚可憐哀求他,“我有急事,馮先生,我必須出公司一趟。”
馮斯乾被我騷擾得不由皺眉,他對趙秘書說,“标書留下。”
趙秘書放下文件走出辦公室,我立刻趴在他胸口,“馮太太找我。”
他面無表情推開我,翻閱着資料,“找你什麼事。”
我锲而不舍又伏在他膝上,烏黑柔順的長發如一汪瀑布散開,纏着他的臂彎,他不曾再度推開,一動不動任由我俯卧着。
“或許是索要出軌的物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