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她窗口能看到的位置。
雨夾着雪,落到他頭上臉上身上,冷風一吹,刀割一樣,可他卻感覺不到冷。
他覺得自己罪有應得。
别說下雨下雪了,就是下冰雹下刀子都應該,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。
他心如刀絞地在樓下站了大半個小時。
心想,南婳如果朝窗外看,看到他這副樣子,一定會心疼他,會出來見他吧。
她那人雖然嘴硬,心卻很軟。
他太了解她了。
可惜,南婳壓根就沒朝窗外看,她哄月月睡覺去了。
她給月月講了童話故事,講了一個又一個,接連講了十幾個,大半小時又過去了,月月才睡着。
給她拉了被子蓋好,南婳彎腰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,離開,換蘭姨過來陪睡。
她去浴室沖了個澡,回來上床睡覺。
躺在床上,熄了台燈,卻睡不着,總感覺心裡沉甸甸的,像有什麼事似的。
她披了衣服,起身,站到窗口朝下看。
看到窗外一抹高大颀長的身影,正站在先生以前經常站的地方,面朝她家的方向。
離得遠,看不清臉,但是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深情。
是先生!
先生來看她了!
她心裡咣地驚喜了一下。
怕先生再像以前那樣,站一會兒就離開了。
她轉身快步走到衣櫃前,取了衣服麻利地換上,找了把傘,拉開門小跑出去。
來到樓下。
男人并未走,卻也不是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