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之中。
一名小太監被綁在木樁上,打的渾身都是血,衣服都爛了。
殷淮鷹眸冷冷望着他,“本督最喜歡硬骨頭的人,來人,給他松綁,提一壺滾燙的熱水來。”
小太監驚恐地望着殷淮,整個人都吓癱了。
東廠一向以酷刑聞名,殷淮的手段更是了得,他現在已經有點後悔幫那人做事了。
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,他咬着牙不說,家裡還能得個富貴。
小太監很快就被按在了桌闆上,周密将銅壺也提來了,壺嘴冒着滾燙的白氣。
殷淮道,“從他耳朵澆下去。”
小太監聽見這話,突然拼命掙紮起來,他可以扛得住打,可這熱水澆耳的法子,會讓他生不如死,殷淮太可怕了。
“督主饒命、奴才知錯了!奴才招!”小太監涕淚橫流,聲音嘶啞地哀嚎。
殷淮眼皮都沒動一下,周密會意,問道,“還不快說!”
小太監咬了咬牙,“奴才聽說督主是假太監,就在酒水裡下了隻對正常男人才有用的藥。”
“您若是真太監,這藥自然對您無效,若是假的,奴才就能揭發您立功。”
殷淮擡了擡眼皮,拿着銅壺的周密,立刻将冒着熱氣的壺嘴對準了小太監的耳朵。
手肘高擡,滾燙的熱水細白如注,直直澆了進去。
啊——!”
凄厲的慘叫在地牢中炸開。
“我說、我說!”
周密立刻停了手,“快說!”
小太監張了張嘴,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嗚咽,終于崩潰地哭喊出聲。
“昭和宮。”
殷淮鷹眸閃了一下,牙關緊咬的動作,讓他額頭的青筋鼓了出來。
周密也是一驚,“昭和宮是昭安公主的住所,公主和督主無怨無仇,為何要給督主下藥。”
小太監嗚咽着,“奴才不知,是昭和宮那邊的宮女找到我,說有一場富貴給我,奴才也是一時鬼迷心竅,才會做了錯事,還請督主饒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