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矜臣一身清雅的墨色錦衣,自屋中暗處走出,他神情諱莫如深,往書房走。
他身量高挑,腰窄腿長,跨步進院中,過石橋至廊下,聞人堂和即墨并手行禮。
謝矜臣目不斜視走進書房,随口問,“消息傳開了嗎?”
“是。”
陽光清透,穿進窗牖,照着書房裡專心理政務的人,似一幅翩翩公子的畫卷,安靜祥和。
而此時的京都已經亂了天。
陳太保家的嫡長孫女,流連花樓招優納娼之事甚嚣塵上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傳遍大街小巷,茶館酒樓處處熱議這等罕見的新鮮事。
除卻流連娼館,陳年往事扒出,原來她竟好女色,和每任女先生糾葛不清,做出磨鏡之事。
陳太保一生清名盡毀于此,因這嫡孫女的荒唐落了個晚節不保。
王氏在外頭巡查鎮國公府名下的商鋪,聽到人非議陳家,派丫鬟詢問,氣得臉紅脖子粗,剩下的鋪子也不看了,匆忙回府。
“豈有此理!豈有此理!”王氏在香榭院壓抑着火氣怒而捶桌,惱恨道,“陳家想塞給我們謝家這樣一個離經叛道,荒唐無禮之輩,真是欺人太甚!”
陳太保在崇慶帝的宮殿裡,和幾名老臣陪着太子議事,聽聞此事,兩眼一黑暈了過去。
老臣連忙去扶,崇慶帝嘴角虛白,招手體貼道,“叫個太醫給他瞧瞧。”
“是是。”幾名老臣退下了。
殿中隻剩下太子和王大珰侍奉,崇慶帝眯眼,喝着兒子侍奉的湯藥,露出點興趣,王大珰立刻叫小太監進來講。
小太監說,“聽聞,陳家姑娘诓騙謝世子的妾室去楚樓,欲行不軌”
朱潛邊聽邊在心裡贊同,那靜姝确實貌美,換他也想把人騙去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