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結果他一轉身”
講述的小孫臉色‘唰’地白了,旁邊聽着的人也屏住了呼吸。
“他就看見一個男人,悄無聲息地站在班主床邊上!穿着就是下午那身單薄的秋衣,可最吓人的是是那脖子!”小孫用手比劃着自己的脖頸,眼神裡充滿了恐懼,還有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了,仿佛怕驚擾了什麼:
“那男人的脖子啊,像是被啥東西硬生生砸斷了一樣,就那麼歪着,腦袋腦袋半耷拉在肩膀上,角度瞅着根本就不是活人能有的。朱宏天班主還說,他當時吓得,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,差點當場就背過氣兒去——”
小孫喘了口氣,繼續道:
“不過朱宏天班主到底是走南闖北,見過風浪的人,強壓着那鑽心的恐懼,牙關打着顫問:“你你到底是誰?想幹嘛?!”
“然後然後那個腦袋耷拉着的東西,就說話了!聲音又飄又空,還帶着哭腔:‘大人!我要申冤——我死的好慘啊——嗚嗚’”
就在這時,一直凝神靜聽的王摘星猛地擡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與驚詫,脫口而出:
“卧槽!等等這架勢難道是‘告陰狀’?!”
馬桂榮聞言,目光驟然變得銳利起來,緩緩點了點頭,沉聲道:
“聽着像是。若非有天大的冤屈,魂靈不至于執念深重至此,能顯形到驚擾生人,還膽敢靠近陽氣旺盛的戲班住處。”
此時的村委會裡頓時一片死寂,隻有爐子裡的火苗‘噼啪’作響。原本隻是以為撞見了不幹淨的東西,卻沒想竟可能牽扯出一樁沉埋的冤案。
“你們唱的是哪出戲碼?”馬桂榮這句話,差點讓王摘星笑出聲:“師父,您這話說的,挺有内涵啊!”
馬桂榮反應過來後,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語有些問題,正欲解釋時。
小孫下意識回答道:“是烏‘烏盆記’。”
王摘星聞言,猛地打了個響指,眼中閃過“果然如此”的光芒,語氣都帶着幾分破案的興奮:“這就對了呗‘烏盆記’不就是冤魂借張别古之口,向包青天訴冤。最終沉冤得雪的故事嗎?這鬼挑的時候和這個戲碼,根本不是偶然!他就是沖着‘包大人’來的。這是典型死不安甯啊,有滔天冤屈,想找個能‘斷案’的人給自己做主!”
馬桂榮瞪了王摘星一眼,一半是無奈,一半是笑罵地啐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