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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這句話像顆炸雷,在客廳裡轟然炸開。
林詩語扶着沈斯年的手猛地收緊,指節泛白,原本慘白的臉瞬間沒了一絲血色,嘴唇哆嗦着半天說不出一個字。
沈斯年懷裡的念念被這陣仗吓了一跳,小嘴一癟,又要哭出來,卻被沈斯年死死按住。
林詩語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卻帶着難以置信的顫抖:“顧顧氏集團?”
“你是說京城那個壟斷了大半個醫藥産業鍊的顧氏?”
我沒回答,可她從我的眼神裡讀懂了,我從來不會撒謊。
我看着林詩語近乎崩潰的表情,心裡沒有半分憐憫,隻有一種遲來的快感。
當年我為了所謂的愛情,故意隐瞞自己的身份,以為這樣能換來平等的真心,卻沒想到,在他們眼裡,我不過是個可以随意拿捏、甚至能被沈斯年替代的軟飯男。
“不可能”
林詩語搖着頭,踉跄着上前一步,“你當年跟家裡鬧掰,連銀行卡都被凍結了,你明明就是個”
她話說到一半,突然卡住了。
她終于反應過來,以顧氏的财力,凍結我的銀行卡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小懲罰,根本不是斷絕關系。
我随手買的這套婚房,在顧氏的資産裡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。
沈斯年的臉色也徹底變了,他下意識地把念念往身後藏了藏,像是怕我遷怒于孩子。
可他忘了,當初是他帶着孩子,在我面前演盡了受害者的戲碼。
是他在朋友圈曬豪車、發割腕照,把我推上軟飯男的風口浪尖。
“你早就知道你一直都知道”
林詩語突然捂住臉,聲音裡帶着哭腔,卻不是因為愧疚,而是因為恐懼。
“你故意不告訴我們,你看着我們耍手段,看着我媽打你、罵你,你就是在等今天,等我們把所有醜事都做盡了,再一網打盡!”
“是。”
我坦然承認,“我給過你無數次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