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琴的背闆上,刻着一句話。
“以我之姓,冠你之名,至瑩知弦,一世相安。”
我看着他,笑着流下了眼淚。
“我願意。”
我和謝知弦在晚鐘鎮舉行了一場簡單的婚禮。
沒有邀請任何親朋好友,隻有我們兩個人。
我們在院子裡的那棵老槐樹下,交換了戒指。
那是一對用同一塊木頭雕刻的戒指,上面有我們親手刻下的名字。
婚後的生活,平淡而幸福。
我們一起打理着院子裡的花草,一起研究新的菜色,一起去山裡采風。
謝知弦的名氣越來越大,很多人慕名而來,想要求得他一把琴。
但他每年隻做一把,從不破例。
他說,他的時間和心血,都要留給更重要的人和事。
我知道,那個更重要的人,是我。
幾年後,我父親去世了。
我回去奔喪,謝知弦陪着我。
在葬禮上,我看到了傅承舟。
他比上一次見到時,更加蒼老,兩鬓已經有了白發。
他隻是遠遠地站着,沒有上前來。
等所有賓客都散去,他才走到我面前。
“節哀。”
他的聲音,依舊沙啞。
我點了點頭,算是回應。
我們之間,再無多餘的話。
處理完父親的後事,我繼承了溫家的所有産業。
我沒有回去管理,而是聘請了專業的經理人團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