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那裡,隐約聽到了腳步聲,一擡頭,就見陳順媳婦站在門口,朝我詭異的笑。
吓得我忙将挂藥水瓶的鐵架子抄了起來,對着外面大喊:“護士!護士!”
“她想讓你給她家傳宗接代,她不配,該死!”陳順媳婦張嘴,卻是嘶嘶的蛇吐信聲。
我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,隻是抄着鐵架子,朝外面大叫:“護士!護士!”
陳順媳婦擡起手,隻見她手上還牽着靜脈注射的針管,卻隻有後面的小針了。
她猛的将針管拔了出來,對着自己脖子就插了進去,又速度極快的拔了出來。
似乎用力過猛,整根針都被插了進去,她拔出來的時候,脖子上的皮都扯着變了形,血瞬間噴湧而去。
“不要!護士!護士!”我握着鐵架子,有了前車之鑒也不敢過去。
隻見陳順媳婦脖子上的血嘩嘩的朝外湧,她依舊朝我嘶嘶的道:“龍辰,我等你啊,我在蛇棺裡等你啊。這是你一出生就注定的,你逃不掉的。”
跟着就朝地上倒去,脖子上湧出的血,如同一條鮮紅的蛇,在地上蜿蜒着朝我爬來。
我吓得放聲尖叫:“護士!”
或許是這次聲音很大,護士急急的趕過來,看到倒在地上的陳順媳婦也吓得臉色慘白。
伸手緊緊捂住傷口,大叫:“快來人,快!急救!急救!”
醫院又是一片混亂,可地上那條血蛇,依舊緩緩的朝我爬過來。
我心底發冷,可身體卻發着詭異的熱。
隻見醫生護士急急的将陳順媳婦擡走,我靠着床,想着那條蛇和堂伯的話。
就算龍家不埋,那條蛇也會逼着我自己睡進那具棺材裡的。
撫着手腕上的黑蛇玉镯,從記事起到現在,我從來沒有這麼想睡着過。
想在夢裡見到墨瑤,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可怎麼也睡不着,連眼都不敢閉。
一閉上眼,就是陳全那詭異的笑,陳順媳婦脖子裡噴湧出的血,各色蜿蜒的蛇,以及那條扭動的血蛇
我隻敢睜着眼,恨不得自己直接撞暈,睡過去。
可如果睡了,再來了蛇怎麼辦?
我緊緊抱着自己的膝蓋,坐在床邊,握着手機,一次又一次的給我爸打電話,可無論怎麼打都沒有通。
不過是兩天,好像我就隻剩自己一個人了!
看着手機不多的電量,我将手機收起,握着手腕上的黑蛇玉镯,低聲道:“墨瑤,你告訴我怎麼辦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