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聲說,氣息拂過耳畔,帶着清冽的皂角香。
溫甯的臉頰更燙了,連忙将臉埋在他胸前,不敢看周圍護士投來的目光。
直到被輕輕放在輪椅上,她才松了口氣,小聲道:“謝謝。”
江嶼沒應聲,隻是幫她掖了掖蓋在腿上的毯子,推着輪椅往外走。
走廊裡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,在地面上投下長長的影子。
溫甯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,又摸了摸小腹,心裡五味雜陳。
能離開醫院自然是好的,可醫生的話像塊石頭壓在心底,讓她怎麼也輕松不起來。
那個若有似無的墜物感,真的隻是心理作用嗎?
秦冽将手機摔碎在紅木辦公桌上時,灰缸震得跳了起來。
“廢物!一群廢物!”
他猩紅着眼踹向真皮沙發,意大利手工皮鞋跟撞在扶手上的脆響,在空曠的辦公室裡格外刺耳。
助理捧着碎屏的平闆跪在地上,膝蓋在地毯上蹭出褶皺:“秦少,下遊所有水域都搜過了,沒有沒有任何蹤迹。”
秦冽猛地轉身,抓起桌上的青瓷擺件砸在助理腳邊,碎片濺到對方褲管上:“蹤迹?我要的是消息!不是讓你們來彙報這些狗屁蹤迹!”
他的聲音裹着冰碴,“她被卡車撞飛時你們從錄像裡看見了!”
“掉進江裡時你們也看見了!現在告訴我找不到?”
助理的額頭抵着地毯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:“水流太急搜救隊說說可能被沖到入海口了”
“我不管她現在在哪!”
秦冽一腳踹翻旁邊的文件櫃,文件夾散落一地,“繼續找!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!”
“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!”